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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37:沈中梨(下)【求月票】

1137:沈中梨(下)【求月票】 (第2/2页)

人心若走,婚书也是废纸!
  
  除了情感方面,戚国国内情况也有些复杂,母亲这时候离开也能保障安全。相信只要孩子还在,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看一眼。只是第二日酒醒,父亲就浑然忘了这些醉话。
  
  少年也不再跟他冷战,父子关系如初。
  
  他将这些说出来,卖卖可怜,试图帮父亲挽回母亲。即使夫妻俩不复婚,但母亲愿意留在国内也好,至少离得近。少年说得委婉可怜,时不时还用余光注意并辔而行的母亲。
  
  结果——
  
  女人只是好笑反问:“你父亲会醉?”
  
  少年:“啊?”
  
  女人咬牙:“他的酒量十坛起步。”
  
  这蠢小子真以为自己酒量跟猫儿一样,他的老子也会是这酒量?自己当年看上这张脸的时候,可是绞尽脑汁想暗示对方,只可惜他不上钩。在明确对方也对自己有意思,她就给对方灌酒,试图来一出酒后乱性。结果她醉得扶桌狂吐,对方还纹丝不动,风雅如旧。
  
  最后还是在新婚夜得手。
  
  少年:“……”
  
  他猛地扭头去看身后车厢,欲言又止。
  
  “那父亲他不是……”
  
  女人道:“骗你玩儿吧。”
  
  少年:“……那他的话都是假的?”
  
  这个事实让他受伤,亏得他还心疼父亲这么多年,每次有冲突就想到那一夜父亲的狼狈和失落,气势上就矮了一截。结果——
  
  都是假的?
  
  沈棠津津有味听着八卦,适当点评。
  
  【男人七分醉,演到你流泪。】
  
  女人跟她心有灵犀,也下了同样判断:“男人七分醉,演到你流泪!五行缺德不愧是男人,果然很了解男人,就你小子被耍。”
  
  少年嘀咕:“这都什么跟什么啊。”
  
  嘴上在抱怨,心里却在注意母亲情绪。
  
  见她没有生气或者嫌恶,不由放心。
  
  这至少证明母亲对父亲也没那么厌恶。
  
  就在他庆幸的时候,母亲冷冷道:“你父亲不仅会演会说瞎话,还会倒打一耙。什么叫我心里有人?你怎么不问问他心里的人是谁?我心里的人好歹是死的,他心里那位还活蹦乱跳,多少崔氏族人想着人家再当主母!呵呵,只是时移世易,人家瞧不上。”
  
  少年听得心惊肉跳。
  
  吓得扭头关注车厢的情况。
  
  母亲道:“怕什么?为娘刚才不是说了,你父亲那个温吞性格,会跟谁急红脸?”
  
  吵架都吵不起来,没意思得很。
  
  少年缩脖子:“母亲这次能待多久?”
  
  女人哂笑:“我以为你会问我这次怎么回来了,你父亲可是憋了一路都没问出来。”
  
  无事不登三宝殿,离婚多年的女人突然回来,愣是谁都要心里打问号,猜测她此行是不是有啥阴谋。只是男人不主动问,女人也懒得主动说,就是心里憋着火气发泄不出来。
  
  少年低声道:“母亲愿意回来就好。”
  
  看着儿子这副模样,女人心里火气也被愧疚压下:“其实也没什么,不过是在外头结交一位一见如故的朋友,从她口中知道崔氏想给你物色一位门当户对的女君。虽说你的婚事为娘也插不上话,但母子一场,也好奇你未来妻子,生得什么模样什么性情。”
  
  这个理由非常合情合理。
  
  “除此之外,为娘还在外头见到你的外祖父,心里也记挂你外祖母的身体,便想回来看看,尽一尽孝道。男人可以不要,亲娘总不能丢了。”女人抚了抚鬓角凌乱发丝,“呵呵呵,只是你父亲防备得紧,为娘这才刚入国境范围呢,便叫他派人给请走了。”
  
  话语之间带着敌意。
  
  很显然,这个“请”不太友好。
  
  少年很有眼色地止住了话题——有些事情不想还好,一旦想起来就是越想越气,越气越想——更不敢给父亲说情,生怕火上浇油。
  
  父亲这些年跟那位国主确实走得近。
  
  唉,这都叫什么事儿啊!
  
  距离落脚处还有好长距离,少年见实在没话题,绞尽脑汁找新话题活跃气氛。找了一圈发现沈棠——无他,她的着装太过扎眼。宽大的男式衣裳裹在身上有种微妙滑稽,从衣领袖口再到衣摆裤腿,全部都是不规则的补丁。
  
  大概率是从那具尸体扒下来的。
  
  此人还一直跟着自家车队,也没被驱赶。
  
  “母亲,她是谁?”
  
  女人道:“路上收留的可怜孩子。”
  
  少年再问:“你姓什么?”
  
  沈棠道:“沈。”
  
  这个姓氏让女人心头一跳。
  
  “沈?那你叫什么?”
  
  沈棠道:“沈中梨。”
  
  女人:“……”
  
  沈棠不过是一时玩心才搞这么一个假名,孰料车厢内一直安静的男人蓦地出声,问的问题还非常玩味:“哦,哪个沈?哪个梨?”
  
  沈棠话中带了几分恨意:“本家复姓钟离,只是为了避难才不得不改了姓名。”
  
  男人道:“钟离?哦,也难怪。”
  
  难怪这孩子声音有些恨意。北地大大小小的姓氏多如牛毛,但不管是谁,只要跟世家沾边都被沈棠修理过。自从沈棠上位,北地世家要么忍,要么拖家带口逃跑避难。
  
  西南便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之一。
  
  女人不耐地翻了个白眼,直接贴脸嘲笑:“啧,疑心病就是多,你不会异想天开以为堂堂康国国主会亲自跑来这里吧?一个名字有什么?天底下叫沈幼梨的多了去了。”
  
  一个沈中梨让他这个哑巴开口。
  
  沈幼梨亲自来了,他祖坟岂不是要炸开?
  
  男人叹气: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  
  沈棠的出现方式过于生硬,也就夫人见她相貌新鲜将人留下来,若她有坏心呢?男人也清楚夫人心里窝着火,听不进自己的话。
  
  女人:“呵!”
  
  少年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。
  
  偏偏这时候还有人跑来火上浇油。
  
  一行人刚抵达,门口早有人等候张望。
  
  “崔公,您可回来了。”说话的男人面白无须,声音尖细,竟是宫内内侍,女人一看他就沉了脸色,内侍兀自道,“国主有请。”
  
  |ω`)
  
  男人的容貌,妻子的荣耀。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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